从十二月上旬,我就只剩一件事,就是公司的同事,合作的客户,见过还是没见过的亲友,总之就是眼睁睁地看着,整个世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阳了。
卢璐说编辑部是一个很小的团队,全加起来,也就是七个人,我们没有办公室,分散在不同的城市,可两周内,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地阳了。
三天前,我请我的小助理们,各自写下自己和疫情的经历,当时有五个人回复了我,因为有两个已经阳到消失的,没有回复了。
截止今天发文,坏消息是,有两个当时没阳的,也开始发烧了,所以7个人中,没有阳的,只剩秋小天一个。
而好消息是,阳了的6个同事里,4个基本已经恢复了,可以正常生活和工作。
我们一家是年8月,因为卢先生的工作原因,被迫离开上海,疫情这三年,我一直在法国。
关于疫情,法国,包括整个欧洲管得一直比较松。
即使在年三月,法国第一次也是最严厉的那次封城,也是下载一张证明,带着就可以出门。
我家花园的一边,是一条通往森林的小路,总是很清静,只有封城期间,每天从早到晚跟赶集儿一样,熙熙攘攘,全是遛弯儿的人。
所以,无论是法国英国,还是美国加拿大,我认识的绝大多数的人,基本上都已经阳过,甚至再阳过,然后渐渐地,大家对疫情才能见怪不怪,各有心得。
就是因为我已经走过这些从幻阳,到阳,到康复,或者复阳的路,我才会更加理解这种惶恐。这就像是湖面上投入了一粒石子,从涟漪层层到再次平静,需要一段时间,没有捷径。
对我而言,作为个体,我们最重要的是,保持冷静,不慌乱,也不盲从,保护自己,积极配合,但千万不要去幻想“新冠后遗症”。
01
康姐东营卢璐说第一个“阳康”
我一直以为,老公会比我先阳,毕竟他的工作要接触很多人,可没想到,我却是全家第一个倒下的。
开放后,我还没来得及囤药,就发烧了。老公从单位跑回来,先想办法托关系买来了退烧药和抗原,又采购了满满一冰箱的食物,准备持久战。
的确够持久的,已经整整10天了,一家4口一个接一个,还没完全转阴。
我发烧单独隔离在卧室,孩子们的学习和生活,一日三餐,给我送药送水,都靠老公。他换着花样地做饭,督促孩子上课,检查孩子作业,打扫消毒……居家办公,他工作电话也是接二连三,最多的时候一天要打90多个电话。
我在卧室半睡半醒,听着他们爷仨有序地生活,脑袋昏昏沉沉,身上几乎所有的骨头都疼,但心里却无比安稳。
真是遇到事儿了才能感觉到,这个总是见不到人影的男人,才是定海神针,让我享受了一把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,最最清净的两天。
我退烧后,两个孩子也相继开始发烧,我从隔离模式转换成保姆模式,但整个人还是虚弱。这时老公嗓子也开始难受,但他一直撑着,一直到我阳了之后的第6天,我和俩孩子身体都基本恢复了,他才开始撂挑子发烧,于是,又换成了我来照顾他。
这十天,我们一家四口一起生病,一起难受,一起做好吃的,一起看电影,一起睡懒觉……所谓感同身受,大约就是如此吧。一起阳过,才懂彼此是怎样的痛;一起痛过,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相互支持。
02
秋小天江门卢璐说唯一还在“幻阳”的人
早在2个星期前,眼见着广州得新冠的人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紧张。
有天早上,突然表姐问我有没有布洛芬,她发烧了浑身疼。我翻了翻,还真找到一盒曾经为了治疗痛经而备下的布洛芬。我分成两半,一半叫美团跑腿送给了表姐。
我和先生讨论一下,他坚持让我回老家江门。村子小,人少,还有院子,反正我在家工作,没有地点要求,可他要上班,得留在广州。
我本来不想,但他又说了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:回去不仅是躲病毒也可以照顾父母。
于是,我在一片紧张的状态下,离开广州回到江门。每天,看着广州朋友1个、2个、3个陆陆续续都阳了,只能默默给他们打气,